谁也说不好。
“长缨。”杨肃轻声。
长缨看了眼他:“我没有生气。”
她只是有些泄气,在南仓时他说也许未来没有那么糟糕,可以往下试着走走看,她刚迈出第一步,就面临着新的现实的问题。
她不再理他,转过身来,提起笔来列流水账。
杨肃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却无计可施。看到桌上纸笔,便也拖过来开始写字。
天光斜照着埋首中的两人,倒也和谐。
一会儿一张纸被塞过来,上书着力透纸背的一行字:一生一世一双人。
长缨笔尖微抖了下,看着这行字,蓦然有些痴。
她收回目光沾墨,依旧往下落笔,但那笔划终是越写越慢,越写越不成样子。
杨肃却还把纸直接怼在她眼皮底下,生怕她看不到似的。
长缨脸色漠然,把它拨开。
杨肃再怼。
她凝目。杨肃望着她绯红脸颊,笑着蹲下来,摇着她膝盖唤她:“长缨。”
长缨被摇得没法儿写字,坚持了会儿索性停笔。
大约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他,她扭头瞅了他一会儿,就顺手往他鼻尖点了个墨团,接而又再往他左右脸上各画了三道。
长缨望着他,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