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即便没人去,也日夜有禁军看护,如果不是宫里授意,你觉得谁敢做这么大胆的事?”
长缨抬起头。
杨肃对着窗外渐起的晨曦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收回目光:“宫里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权入内,万一是东宫干的呢?又或者别人呢?
“那是我的父亲!长缨,我母亲已经不在了,我只有他一个骨肉至亲,他费尽心机保护了我二十一年,你怎么能捕风捉影仅凭这些就认定是他呢?!”
“如果真是费尽心机在保护你,那为什么那些年又频频地出任务?”长缨也站起来,“你忘了吗?
“四年前在通州,你差点死了,而如果不是他放权让你时常在外赴险,你又哪里来的胆子敢私下北上救钱家?
“他既然认定你为继承人,那么就没有想过万一放任之下你有危险,这盘棋就完全作废了吗?”
杨肃脸色青寒。黎明前的幽光打在他身上,使得他仿若一具失去生气的躯壳。
长缨心里也难受,但她无法退缩:“你有没有想过,他这样历练你,有可能不是因为真想栽培你,而是因为他有恃无恐?
“他会费尽心思来保护你,让你替他披荆斩棘,即便你有了闪失,那也不怕,因为他还有的是儿子,有的是可以属意上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