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看到她脸上泪痕,也不戳破,说道:“荣叔让我把如意和可儿送过来照顾秀秀,我过来看看您。”
“外头怎么样了?”
长缨把大致情况说了,而后道:“表哥他们都随王爷去了,我会带人在城内四处巡视,姑母不必担心,有任何情况都可以着人告诉我。”
凌夫人点头。道:“我没事。四年了,你姑父的死终于要有个说法,我就是在这里想想他。”
长缨看着她鬓角白发,心下酸涩。
仔细想起来,从凌晏出事至今,姑母始终都未曾将心底的痛楚过份表露出来,可正是这样,才更让人觉得心头窒息。
凌家所受的罪,她自己所受的罪,若不让皇帝和傅容一力承担,如何能让九泉之下的人心安?
伴着凌夫人回到后宅,长缨又去了秀秀房中。
秀秀正对着突然被送来的透着欢喜的如意和可儿怔忡。
“怎么站着?”长缨问。
秀秀站起来,挥手让泛珠带着如意她们下去,问起长缨外头局势。
长缨也跟她说了一遍,末了鬼使神差地,把在荣胤身上看到了她绣的那只荷包的事也给说了。
秀秀垂着头,拨弄面前一副绣了一半鞋面,再也没有露出正脸来。
长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