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
(……非得这样吗?)
(你这样……什么区别?)
怒吼,质问,哭泣,责骂……无数的声音从她脑中喧嚣而过,带着不可辨别但又分明真切的情绪。
她本能地感到烦躁,甚至难过,想要撕碎这一切。
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付诸行动。
——都去死吧。
她张了张唇,想要吐出这样的话语,却在即将出口的刹那,突然凝住。
不对。
她想。
这不是我。
这不是我想做的。
也就是在这一刻,她忽然清醒地意识到,属于“她”的部分正在被什么压制着,似乎有个狂怒的、充满欲望的阴影正替代她,怂恿她——甚至妄图操纵她做些什么。
网住蓝花的触须已经开始慢慢收紧——靠近边缘的蓝花慢慢枯萎了下去,发出细小的哭声。
——“啾……哼……”
很轻很轻的声音,像是祈求不要伤害,清晰而分明。
“住手。”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静的,带着几分沙哑。
半透明的触须定住了,却像是十分不甘地又超前试探着。
“我说住手听不到吗?我才是主人,要么听从我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