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志,转而抓住了她的双臂,将她狠狠拉入怀中。
然后她便真的消散了。
如同拢入怀中的云一般。
随之消散的还有所有关于她的声音、气味与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而冰冷的水汽,黑暗没有任何消散的意思,就和往常一样,和整个世界一样,仿佛从来不曾有过任何变化。
——除了残存在胸膛中的痛觉依旧清晰。
他有一瞬的怔愣。
胸口完好,没有任何受损的痕迹——所以那痛觉到底从何而来,便很明显了。
也就是在那一瞬,他忽然就有了某种明悟:原来她的“两肋插刀”是这个意思。
他原本就有些奇怪,那种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肉体上的痛苦,怎么可能成为“朋友”间的联系。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明明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但他所感觉到的却远比身体所承受的痛苦更甚。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有插在“那里”的刀才会带来真正的痛楚。
——真的很疼。
她果然是了解他的。
她果然是不一样的。
气息不一样,存在感也不一样,连带来的痛楚也不一样。
就像是原本静止的画卷中突然飞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