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坚冰开裂时的第一声轻响。
非常缓慢。
然而有什么确乎是“流动”起来了,一点一点地在他的身体内蔓延,像是水流,又像是风。
变化并非一蹴而就。
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并期待着。
很快,他想,很快他就能动了。
很快,他就应该能说话了。
然而所有的、关于她的变化仿佛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她开始变得心不在焉,开始变得沉默,她的眼中虽然还有光,却已黯淡许多。
甚至还没等他完全理解这些表现的含义是什么——她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那是他最后一次在那个地方见到她。
我要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