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村里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
钟玉琴最开始还拿出通知书,递给人看看呢,人来得太多了,她却不敢再让人拿在手里看了,只将两份通知书一起摆在炕柜上,人来了就那么看一眼——实在是人太多,大人孩子老老少少的,她怕哪个一不留神给撕破了,可就不好。就这样,不知什么时候,秀菊那个通知书的一角还被人抹了个黑乎乎的手印子呢,让老太太惋惜了半天,还是小秋拿了橡皮来,帮着擦了半天,手印子擦得没那么明显了,却终究有了块灰突突的污渍。
宋家这些年因为身份问题,许多人走到门口都避着,登门的人也少,这几天却突然成了集市一般,早上一开门就涌进一屋子的人,吵吵嚷嚷的,最初的喜悦之后,一家人很快就有些烦不胜烦了。但也不能驱赶,更不能关门不让人进——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啊!
三四天后,过来看稀罕的人才渐渐少了。
钟玉琴念叨着的给宋秀程宋秀菊带的被褥也正式开始缝制。宋秀莲得了消息,早早准备好了布料,用缝纫机跑了缝儿,又带过来与钟玉琴一起铺在炕上絮棉花。两套被褥,钟玉琴加上秀莲秀菊姐妹俩,一天时间也赶出来了。
钟玉琴给两个孩子准备了两条床单,宋秀程是海蓝色条纹的,宋秀菊则是印花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