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累了她半生,还要去祸害她的下一辈子呢?”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姜几许立在婀娜幻境前,浮云遮望眼,她也沉寂得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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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来到康桥了?!”霍泱听完王烜的解释,有些歇斯底里,“你分明知道前世的霍泱已经死了,你的夙愿也不是像信陵君那样要祈求长公主的原谅,那你为何还是来了?”
王烜深深望着她泛红的眼角,嗓音喑哑,“因为我后悔了。”
“砰!”
平地乍起一声巨响。
是霍泱把一只精致的骨瓷杯掼到了大理石地板上。
她没朝着王烜身上砸,单纯地泄愤与虚张声势罢了。
“那我的继琛怎么办?!”她死死盯着王烜,眼底的恨意与忿然镌刻鲜明,她痛,就要让这个不速之客也一起受着,“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到底是谁,反正我只要我的继琛回来!”
王烜知她此刻已经六神无主,平静地蹲下身去,捡那些碎片。
“这个骨瓷杯,还是我们一起去爱尔兰游玩的时候淘到的吧?”他故作稀松平常,维持着他也可以扮演好“王继琛”的假象,“当时你非要在博物馆外跟卖古董的老头儿学古盖尔语,杯子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