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男生算什么,只有最好的才能配得上你……”旁边的女生挤眉弄眼。
“哎呀,不要取笑我啦……”宋殊摇头。
沈嘉叡觉得,她不像是在撒谎。因为她撒谎的时候,眼神是放空的、毫无波动的,语气是平淡的。
那白子竺又算什么呢?
直到一天夜里。
沈嘉叡有些认床,在学校安排的宿舍里休息的不太好,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好觉了。
他换好衣服,走出宿舍,不经意之间就走到了操场。天空还是沉重的墨色,操场上漆黑一片,只有主席台上有一盏灯亮着,给出一方微光。早晨的时候,宋殊会坐在主席台的下面,盘腿吃着早餐。
沈嘉叡刚踏上塑胶跑道,就听到跑道中间的足球场传来微弱的声响。
足球场的另一头已经远离了灯光的范围,只能依稀看到有人靠着球门坐着,似乎在打电话。
稍微靠近一点儿,就能听清楚——是一阵呜咽。
沈嘉叡想,也许是压力有点大的同学在这儿释放压力。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呜咽声在夏夜的风中断断续续。
“白子竺……我好想吐。我一想到他们说的话就好想吐……我已经很努力地做到了,为什么……”宋殊的声音在颤抖,在风中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