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秦豫回了卧室。
他站在床前,看着昨夜在桌边、地毯、床单上留下的痕迹,又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才终于稳定下来心里那股暴|乱的情绪。
他能拿霍流霜怎么办……要他拿霍流霜怎么办……
昨天下午,就在魏军军营里,那个戏子从为结婚准备的红色围巾底下抽出枪来指着他。
如果换了一个人在他面前做出这种事,现在大概已经连人形都认不出来了,但是那是霍流霜——
霍流霜很可能是天底下最恨魏军的那一个,却偏偏是魏阑的儿子,他秦豫的爱人。
秦豫摇了摇头,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
——他记得今天早上那个人的眼神。那人至始至终,只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想……霍流霜可能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不回来也好。
秦豫脚下一软,跌坐在床上,无声地笑了起来。
魏阑最开始起家的时候,一直盯着平昌城,想带着军队打进去,把那座方圆千里内最繁华的城据为己有。而他是最开始跟着魏阑的那一批人,从他跟随魏阑起,就一直盯着自己的上司。
早晚有一天他会杀了魏阑,把魏军的字号换成他的秦军。
秦豫随手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