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聚焦,乐团奏起水银泻地般的曲子,盛装的演出者哀笑歌哭,台子底下却一个人都没有。
那不叫演员啊,颜桐反手关上大红色敞篷跑车的门,隔着墨镜想道——
那叫小丑。
因为已经过了饭点,面馆里的人很少,颜桐于是挑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翻着菜单随便要了碗素面。
等面的时候,他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忍不住又想到盛应闲。
……盛应闲怎么就知道他喜欢靠窗的位置呢?
就跟知道他喜欢在白粥里煮上桂花一样不可思议。
昨天吃饭的时候,盛应闲故意多等了一会儿,等了一个靠窗的隔间——颜桐想盛应闲这人真是神奇,能把他那些挑剔到病态的讲究摸得清清楚楚。
好在很快素面就端上来了。
颜桐于是专心对付这一大碗清水素面,吃完之后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去找老板结账。
老板正在擦窗台,颜桐走过去,找了个摄像头拍不到的角度,也不管脏不脏,随意往窗台上一靠,先把一碗素面的源能量给老板转了过去。
然后他摘下墨镜,折起来放进风衣口袋。
老板一怔,摸不准这人什么路数,又舍不得少看两眼面前这张脸。
“我弟,”颜桐向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