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方轻词神色间颇有些不耐烦,“要不是你非要杀个人把头钉我叔叔轿子上,哪有那么多官兵啊捕快啊的捉你?你还来得及把圣旨截在半路上。”
颜桐往外看了一眼,“这话大逆不道,不可乱说。”
方轻词无所谓道:“大逆不道的罪名我沾了一堆了。进来说话,门关上。”
颜桐跨进门槛,反身闩好门,道:“就算能截住圣旨,除了往我自己头上多安一道罪名,还有什么用?编制都归朝廷了,还剩什么办法?”
方轻词忽地抬眼看着他,“你要是真没办法,就不会来找我了。”
颜桐笑了笑,却不答话。
方轻词看他这幅样子,知道他对自己还没信任到能把计划全盘托出的地步,索性扔下佛珠,从榻上站了起来,道:“也罢,先不说这个了。你这一路有没有受伤?”
颜桐脱下外衣,“还成。”
方轻词见他外面穿着一件文士长衫,虽然脏乱了点儿,款式还是看得出来的,于是笑道:“骆大寨主什么时候改行考状元了?——我的天哪!”
他瞪着颜桐:“你这叫还成?”
颜桐脱下外衣之后,原本打算连底下的劲装也一块儿脱了,无奈受伤之后血将衣服和肌肤凝结到了一起,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