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辱负重地穿了十天长衫,此刻终于换回了劲装,只感觉全身舒适,神清气爽;在加上他来东宁城路上落下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于是更加地神清气爽。
他驾马趋近方轻词身侧,低声道:“我和将军关系也不太近,你说的法子,未必有用。”
方轻词低声笑道:“昨天你就在琢磨这个?”
“不止,”颜桐扬起头,将散发别到耳后,“我把往后的计划都琢磨了一遍。”
“几成把握?”
“四五成吧。”
“——那看来这条贼船我还没上错。”方轻词若有所思道。
颜桐笑了笑,压低了声音,“怎么一路上都没看到沈定文?”
方轻词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也没找到他?”
颜桐摇头道:“我一路都在观察,没听到,也没看到。你呢?”
方轻词拨过马头,“我跟他又不熟。”
颜桐没注意到这句话里某些酸酸的情绪,叹了口气,再一次感叹前路艰险。
他突然道:“如果我计划到关外去,你还不下船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看着前面的路。
方轻词于是也叹了口气,“船哪是这么容易下的。”
颜桐道:“那就是洗都洗不干净的叛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