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他逆着阳光扬了扬头,突然想起自己今年才二十五岁。
还年轻得很。
颜桐将那张纸还给了方轻词,“你打算放在哪里?”
方轻词:“……”这算是……答应了?
对,没有反对就是默认。方轻词这样想着,将纸折好收进袖中,转身往外走去,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你跟我来。”
颜桐心想自己的通缉令还满城挂着,这东西乱放恐怕不合适,不过转念又想——假若他这一去关外就再也回不来,而这纸婚书却永远不被人发现,未免也太过憋屈。
一瞬之间他甚至想把和方轻词的婚书昭告天下。
——他这辈子活着,总该嚣张一次。
颜桐就这样一路胡思乱想,没注意已经和方轻词走到了方家的族学。
方家是名门望族,族学自然是建在府内的。不过连教书的张先生都失业了很久,这族学自然也许久没人来过了,冷冷清清的。
方轻词就这样走了过去,把那张叠成方块的纸压在了至圣先师像下。
颜桐:“……”
“这就对了。”方轻词做完这件事之后,丝毫不愧疚地打量着族学的至圣先师像,满意道:“等以后的兔崽子上课的时候,他们拜至圣先师,顺便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