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侧脸上, 竟然看到了一种叫做悲伤的东西。
然后他听萧王悠悠说道:
“……可惜现在马已经老了, 人也不在了。”
——声音依然是几十年不变的曼丽优雅,连语调都是淡薄的,一点儿都无损他王亲的身份。
也对得起纪仁两辽总帅的身份。
颜桐走下萧王的小楼时, 脑子里想的仍然是他最后提及纪仁的几句话,因此没注意楼下也有人匆匆地走了上来。
他猝不及防地和那人打了个照面。
不巧得很,又是沈定文。
颜桐跟着张先生学了半个多月, 又经常听方轻词提起官场上的事,早不是那个只懂打仗的山贼头子了——他此刻在这儿见着了沈定文,再联想一下方轻词之前与他提过的,沈定文在叛变之前就联系上了西京贵人,立刻就得出了结论:
沈定文当初找的那个人,就是萧王。
他微微侧身,把沈定文让了过去,心里又给萧王记上了一笔,把纪仁的那一点旧情勾了个干干净净。
沈定文显然也没料到是他,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颜桐对这人如今真是看都不想多看一眼,见沈定文站在楼梯上不动,径自从他身边走了下去。
他走下了四五级台阶,沈定文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