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气息走岔神志错乱,也说得通。
他见沈定文仍然不住挣扎,于是取出一根银针,轻轻对着他太阳穴刺了进去。
沈定文立刻便陷入了某种幻像。
方轻词坐在床边,看着安静下来的沈定文,思绪漫漫地散了开来。
骆红眉曾经跟他说过:谁年轻的时候没点热血呢?
这话当真不假,方轻词想。
骆红眉如是,沈定文如是。
年少的骆红眉一心建功立业开疆扩土,年少的沈定文一心金榜题名平步青云——然而归根结底,他们理想中的志向,终究不可为。
骆红眉信了,所以败了;沈定文不信,所以疯了。
他想,沈定文这辈子,大致可以概括如下:
拿着经商种田的剧本,偏要演成苦大仇深权谋戏;生着复仇文主角的心,又没有人家主角的命。
活在封侯拜相的幻觉里,大概就是他最好的结局。
方轻词在屋中又坐了一会儿,便听到侍卫回报:“方先生,药材已经到了。”
“给我找两个会熬药的婢女。”方轻词说着站起身来,“你们这边,哪儿环境好一些?给我带路。”
事实证明,萧王的住处哪儿环境都好——方轻词就这样摆足了神医架子,一路来到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