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苏歌面无表情地看着病床上的何以致, 在他身后站着一名看上去三四十岁的精英型男子。
死板的头发梳在脑后, 露出几道挤成沟壑的抬头纹，鼻梁上戴着金边眼镜, 左手提着黑色的文件包，右手拿着一个黄色的文件袋, 脸上犹豫不决, 右手轻微的动了两下还是没出声。
一小时后。
精英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 移动脚步刚靠近苏歌, 就见前方一直站着不动的人动了。
一时惊讶，男人倒忘了叫住人。
浑身僵硬地看着苏歌平静的转过身, 那双仿佛镶嵌在眼眶中的黑色眼珠宛如诱人深入的黑洞，空洞的让人害怕。
章霁忍住打颤的腿，克制掉头就跑的冲动，脸白着深呼吸一口气，不自觉攥紧手中的文件发出零碎的轻响。
也是这声响惊醒了他, 一贯的自尊和职业素养使他丢不起这个人，但还是在苏歌错过他直直迈出病房的前一刻张口叫住了人。
“请、请等一下。”头上豆大的汗水随着鬓角流下, 嘴巴干涩的几欲裂开, 说出的话小的微不可闻。
话出口, 周身的压力霎时减少了许多, 章霁立马弯下腰, 狠狠地喘了好几口气。那股陌生滑腻粘稠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