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灯光有些黯淡,照着走廊上灰涩的一片。
脚步声急骤响起,一步步, 似乎踏在人的心坎上。
“琮珠, 琮珠!”
方琮亭从门口奔了进来:“父亲怎么样了?”
方琮珠摇了摇头, 眼里含着点点泪光:“现在还在手术室,没有醒过来。”
“怎么会这样?”方琮亭颓然坐了下来,一只手抓了抓头发,满脸憔悴。
“工厂那边怎么样了?”方琮珠看了他一眼,她看到方琮亭手里抓着一块布, 是踏雪寻梅图, 只不过不是整幅, 只是一片, 烧焦的边缘卷了起来,皱巴巴的缩成一团。
“现在已经没有人在了,那几个烧死的正在厂子外边哭,我方才答应赔钱给他们, 他们这才放了我出来。”
方琮珠看了一眼方琮亭:“大哥, 你不觉得这事情很蹊跷吗?”
孟敬儒也跟着点头:“是的,我也觉得蹊跷, 不可能上夜的三个人都被烧死了, 总有睡得不那么沉的。”
方琮亭抬起头:“我也想过这件事情,可是现在找不到凶手,那些死去的工人总得要入土为安, 先给了钱再说罢。”
“大哥,跟你签合约的那个人,明日要来接货了?”方琮珠努力思考着这件事情,试图要找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