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她才把那最后几个字说完:“的衣裳。”
方琮珠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用英语向亨顿夫人问好:“夫人,您漂洋过海从英国而来,实在是辛苦,香港人民在夫人的关心下幸福生活,真是万分有幸。”
她觉得自己这么说好像有些恶心,可是为了笼络亨顿夫人,她又不得不多说一些奉承话让她高兴。
果然,亨顿夫人很高兴,回头冲着不远处一个外国男人喊了一句话,那个外国人朝她走了过来,饶有兴趣的看了方琮珠一眼:“来自上海的方小姐?”
新任港督亨顿是个秃顶,前边脑门亮光光的,站在他夫人身边,两人看起来有些夫妻相。
方琮珠赶紧行了一个屈膝礼,用英文答了一句:“是的,总督大人,我来自上海。”
方琮珠与亨顿夫人谈得很投机。
因为她揣摩了亨顿夫人的心理——一个离开自己祖国到了遥远东方的女人,她需要友情,需要有人说奉承话让她舒服,需要能有人陪着她打发寂寞的时光。
而且,没有拘束的,用她本国的话来交谈,更是让她觉得开心的一件事情。
香港自十九世纪末租给英国人以后,很多香港人被迫开始说英语,可是大家都只会零零星星的说几个单词拼凑起来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