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的生活状态比从前好了太多。
    她的房间里有宽敞舒适的大床,再也不用蜷缩在杂物间里睡觉,而且还有自己的衣橱——一个衣橱!
    现在,海蒂不光拥有了贴身的女仆,终于有人可以帮她做些缝纫洗洗衣服,还得到好几套裙子、袍子和针织披肩,衣橱里甚至早已放好了三双鞋子,全都干净整洁又漂亮。
    ——如果这些都是美第奇先生的好意,那他其实还挺贴心的。
    “德乔,”海蒂拿起床头的锥状小瓶子道:“这是什么?”
    “大人,这是嗅盐。”
    “嗅盐?”
    她晃了晃里面的液体,试探着闻了一下。
    味道非常刺鼻,闻起来像氨水。
    这个词显然很久没有碰过了,但仔细回忆一下,还是能想起来的。
    在上流社会,女性被认为应当是‘孱弱的、小巧的’,哪怕仅仅是听见了噩耗,也应该眩晕过去以表现娇弱。
    因为她们时不时的就晕倒了,所以才会常备嗅盐,用这种刺激性的味道再催她们苏醒过来。
    海蒂把玩着那个锥形小玻璃瓶,忽然思考起来她装晕的话会不会露破绽。
    接下来的日子,一连六七天都没能见到老朋友达芬奇。
    她被一众命妇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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