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起码有一年了。”
“你觉得……他会把那个戒指,和我联系起来吗?”
“不好判断。”
整整一年了。
这一年里,他除了第一次见面时以那些脓液和橘皮为由,半真半假地审问过自己是不是女巫之外,从来没有在别的地方表现过怀疑。
海蒂自己也亲口问过他类似的问题——你对我的秘密完全不好奇吗?
当时他的答案是,任何人都有秘密,但美第奇家族要的,是她的效忠。
这个答案非常符合他银行家的身份。
比起把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绑去火刑架,佛罗伦萨和美第奇家族现在拥有的,是领先了上百年的净水设备,是能够改变无数认知的微生物学,是两个孩子的幸免于难。
孰轻孰重,已经非常明显了。
“需要我帮你找逃亡的路线吗。”达芬奇见她久久的沉默不语,显然也有些担心:“换一个地方,隐姓埋名的做个修女,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不,我现在是安全的。”
海蒂扬起头来看向他,声音沉着了许多:“哪怕他知道这是我的戒指,我也很安全。”
她隐约掌握到这个世界的核心规则了。
和五百年后的世界并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