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衣服脱光,然后在腋下到胸部之间的位置听心音判断病症。
    无论男女都是如此,而且这个习俗一直延续到了十九世纪。
    海蒂为了搞明白自己到底怀了几个孩子,在音乐家先生过来表演口哨技巧之际画了一张草图,示意他照着里面的注释做一个小工具出来。
    如今还没有橡胶管之类的东西,但一个小喇叭状的空心木筒都可以传导和放大声音。
    列奥纳多在拿到这个小玩意儿的时候,一度有些怀疑它的功能。
    “还有比这更神奇的存在。”海蒂搅拌着凯撒沙拉,慢悠悠开口道:“曾经有个很有名的音乐家,在两耳失聪之后依旧写了好些曲子出来,连弹钢琴都能控制好节拍。”
    “为什么?!”列奥纳多一脸震惊:“你们给他换了两个耳朵吗?是人的耳朵还是驴的耳朵?!”
    “不——是骨传导。”她忍着笑道:“一点生理常识而已。”
    他们交谈着这件事,同时不断移动简易听诊器的位置。
    首先是这位年轻母亲的心跳声。
    沉稳有力,非常清晰。
    列奥纳多聆听了这个声音许久,起身时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
    “然后是小孩子的。”海蒂温柔道:“你动作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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