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盛好一碗鱼汤,汤撇去浮油,奶白奶白的,里面豆腐、剥好的鱼肉,还有用来调鲜味的薄片咸肉,看着就鲜美。
岑未看了眼许来,许来没看她,低头专心剥虾,
许来的头低的非常下,应该是故意的,从岑未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许来的后颈,以宽松的卫衣没遮住的那一段颈背连接处,乍一看,皮肤光润莹白,极其乖顺的样子,可细看,肩背、尤其是肩胛骨那块,肌肉紧致,充满力量。
原以为,能依靠一辈子呢。
许来剥出两只完整的小青龙,放到岑未碗里,“吃饭吧。”
岑未的胃口忽然消失,“太多了,吃不下。”
“没煮饭,”许来往椅背上靠了靠,抽了张纸巾擦手,擦的仔仔细细,“反正你也不爱吃。”
岑未慢腾腾坐下,收回目光,开始喝汤。
食之无味。
味同嚼蜡。
对谁都是。
没人说话,一顿饭二十分钟都不到,吃完,许来先放下筷子,问,“要不要去散个步?”
“算了吧,”岑未搁筷,“太冷了。”
许来嗯了声,“那你自己去量个体温吧。”
许来依然坐着,后背不再挺括,略是无力的靠在椅背上,透着一股颓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