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秦宁之直愣愣地看着他。
顾长宁也呆了半响,随后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宁之不是被我吓得?”
顾景元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说瞎话的本事是日益渐增,若我不是当事人,恐怕也以为自己真像你说得那么惨。”
他的表情格外云淡风轻,就好像顾长宁说得本就是个玩笑。
随后又对秦宁之道:“秦姑娘,抱歉了,你试试看你的手臂能不能动了?”
秦宁之才慌忙地反应过来,“哦,好。”
她试着动了下手臂,发现果然能够活动自如了,便对顾景元微笑着表达谢意,“谢谢顾二公子,已经能动了。”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出了尚算真诚的笑容,轻轻浅浅的,犹如河岸上的芙蕖花。
顾景元就这么看着她,须臾,温柔地笑了起来。
与之前客气又疏离的笑不同,他这一笑,就好像春风吹过剔透的冰雪。
一瞬间,春暖花开。
外面寒风凛冽,有冷风不时地从窗户缝里钻进来。
可秦宁之的心却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
她想到在某一个冬夜,她端着一碗亲手做的元宵去找他。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隔着书案,隔着元宵热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