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淚这事,说不上是好是坏。但伺候了王爷多年,眼看王爷从来都是沉稳忍让,心如古井毫无波澜的,阿展说不担忧是假。
王爷再怎么强大也是人吧,是人就该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的啊。但先王一死母妃同去后,就再也无人关心王爷了,那年陛下几乎弑杀了所有宗室兄弟,才安然坐上了那至高之位,凶残的性子,不禁旁人怀疑,先帝的死也与圣上有关。
要不是王爷与圣上一母同胞,又未及冠,圣上会不会对王爷做什么,他还真不敢说。
也是从那年起,王爷就不再面露悲喜,沉稳冷静得不像凡人。他是由衷希望王爷能体会出普通人该有的情绪的,因为从前的王爷,怎么瞧也是有些太冷漠,太不近人情了。
即使这些感情,是拜那个在雁东私逃,去了太子殿下身边的秦小一所赐。
沈韬无视去阿展丰富复杂的表情,进了内堂二话不说就翻起衣袖,掏出一封染血的书信来,“这封信是有人冒死送来的,交给我的时候那人已经断气了。那人底细不明,书信也是言语不详,但它写了一件事,莫小姐遇险了。”
血迹把纸上的字迹弄得模模糊糊的,只依稀看出那是莫白雪的笔迹,上书道去到河西村外山神庙救人。甚至连救谁,也被模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