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保管,我们一家两个人了 ,过年就只给发两斤细面?”
“嗯,因为仓库里没面,就只有老鼠,老鼠你吃不吃?”孙想男说着,拍起了桌子:“这女的哪来的,咋就没人管管她,赶紧,下一个,忙完了,我还得回家给我的秋娃作饭呢。“
兜起那筐死煤子来,陈丽娜直接就跳起来兜头,给砸柜台上了。
一声吼,她说:“哄谁了,给的煤是死铁煤子,只有烟,燃不起火来,再说了,咱们矿区给农场生产队的户们,每个月定量是一百五十斤煤,折合下来,一天得是五斤才对,为啥到了你孙想男这儿就成三斤了我问你?还有,过年,矿区的惯例是给知青一人二十斤细面,三斤清油,为啥到了你这儿,细面只剩二斤,清油一两都没了?”
无论知青还是社员,一瞬间全围过来了,大家面面相觑着:“这,矿区给咱们,一月真是一百五十斤?”
“大家,我这里有文件,矿区给农场生产队的煤炭补贴通知,一户一天五斤煤,过年福利,二十斤细面,三斤清油,大家要不相信,我就贴在这儿,你们自己看。”
说着,她真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拉过个胖孩子让舔了点儿口水,啪的一声,就给贴到仓库门上了。
“这位同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