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捡来的,给你当压岁钱。”
“哇,一毛钱。哥哥,我有一毛钱啦,咱们去买瓜子吧。”过年这几天,供销社会专门派人开着蹦蹦车,带着麻子瓜子和糖果,到基地来卖。
孩子们或者五分,或者一毛,拿了压岁钱,当然是去买糖和瓜子了。
一包麻子,或者一包瓜子,顶多不过一把,五分钱,一毛钱可以买俩包儿,俩大的跑了,小短腿的三蛋儿在后面奋力的追着。
粥熬好了,凉菜也拌好了,裹卷端上桌,陈丽娜故意拈了一片薄薄的裹卷饼子,拿手指一戳:“破的,咋,还愿意吃吗?”
“我根本不在乎那个,我只知道,我比你的杏树叉子强多了。”
“你这么说,就证明你心里还是在乎的,我告诉你,你要真在乎,咱们现在就扯证儿离婚,我眉头都不皱一下。”
“没有,我完全不在乎,说了你别不信。”聂博钊举起右手,捏拳,入党宣誓时的标准手饰:“我向领袖保证我不在乎。不过,等岳父岳母来的时候,一定叫他们记着把那根杏树叉子给我砍来。”
“砍来干啥?”
“当柴烧。”
“说正事儿,你什么时候给省上写信,要人?我知道省长是你父亲的好朋友,你想要,肯定能要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