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菜一吃,就坐在客厅里看书了。
“聂工的儿子打人了啊,陈场长的儿子打人了啊,瞧瞧我儿子吧,给打成这么个样子,路都走不了啦,医院里躺了一宿,没人慰问,没人上门,难道说,基地的是工人,天生就高贵,我们农场户是务地的,天生就低人一等吗,陈场长出来,聂工出来,我现在要给我儿子讨公道。”
有个女人的声音,又尖又厉,回荡在整个基地的上空。
“卫民那孩子不打人吧,他就是爱领兵做战,整天嘴里喊着点到为止的孩子,咋会打人?”王姐首先就不信,牵着金宝就出来了。
哈妈妈正在喂马,也说:“是啊,他昨天还帮我提了一桶水呢,他一般不打孩子的呀。”
“真是怪了事了,你看那几个孩子,鼻青脸肿的,头上包着纱布,一看就是给人打过的样子嘛。”
终于,老聂家的大铁门轰隆一声响,一群围观的人,还有讨要公平的农场社员们全围着,一个瘦筋筋的男孩儿就出来了。
“就你,你家长了,啊,把人孩子打躺到医院里了,话也没一声,水果也不提一篮子,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啊,给上三五十块钱就行了吗,看看我家李耶的脑袋,以后估计他是上不了学了,脑子都给打傻了哇,你们赔钱,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