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就会联络老律师来,这也是他在平反之后接手的第一个案子,他会负责任的。至于那个赵家,我都不必见他们,有记者穷追猛打,离婚,掏医药费,那是他们应该的。”小陈说。
聂工搂着小陈,心中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她肯定是多活了一辈子的,否则,不可能把人性把握的那么透彻。
本来是个死胡同,经她这么一捋,不论从公还是私,她把别的可能性全堵死了,四妹的事儿,就成了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儿。
“往后可不许再那么泡澡了,万一真溺死了怎么办?”
“我要溺死了,你怎么办?”
聂工已经死过一个妻子啦,就等于是天塌过一次了,但是他生平,就只有在听养母告诉他自己被黄桂兰卖掉,然后又吃撑了,吐都吐吐不出来的时候,才有刚才的无助和崩溃。
“记得不要再那么泡澡了就好。”聂工亲吻着妻子的嘴唇,突然就领悟了,她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在末路穷途,悬崖边上时的救赎。
“睡会儿吧?要不就去洗个澡,你闻起来简直就臭的跟头牛一样。”
“臭男人臭男人,不臭怎么能叫男人?我就问你,杏树叉子他不臭吗,他不臭他就不是男人,不对,他在床上绝对也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