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过来看那人。
昨晚来时才发现大门已经上锁,他三两下翻过去之后,落到地上时才反应过来,很多年没做这种破坏风度的事情了。
但这样的习惯早就深入骨髓,那所谓的风度不过是装出来给其他人看的罢了。
明明来的次数不多, 但是他却始终记得那人的墓在的位置,也还好这个地方偏僻,初时建起来如何,后面也就怎么样,顶多是多了几个牌子的位置,其他区别不太大。
熟门熟路地走到那人跟前,看了看地上还未来得及枯萎的花,周围干干净净的,他就知道,有人比他勤快的多。
没带手电,只能用手机的照明。
唐志成一点都没意识到大晚上跑到墓地找死人唠嗑是多么丧心病狂的一件事。
——反正他年轻时为了赚钱什么事情没做过。
这地方寂静得连巡逻人员都偷懒打牌喝酒去了,哪怕他在这里一夜坐到天明都不会有人发现。
日光在大地上留下的暖意早就被夜风吹散殆尽。
他在碑前的那片空地抹了一把,坐下了。
“你最不希望看到的人应该是我了。”他两手空空,既没带酒,也没带花,感觉若是这人真的还没来得及投胎,得从墓地里爬出来挠到他滚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