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琳冷哼了声,没有相信,草草吃完饭,又躺回了沙发上,电视里在重播春节联欢晚会。
和疗养院的说了出院一周,还有几天,这会功夫里,林沒又打电话给中介让人赶紧安排新的来,中介说:“住家的也都回老家过年了,得缓几天。”
他看着沙发上已显老态的妈妈,叹了口气,挂完电话道:“妈,腿还疼吗?我带你去医院好吗?”
“我不去。”宋琳道,“你当年骗我去戒毒,就说的是带我去医院。”
现在想晒被子床单也来不及了,床乱得没法睡,林沒打算坐着凑合一晚上,这栋楼处处弥漫着腐朽的味道,与他自身的鲜活形成了强烈对比。
他在看着宋琳,宋琳也在看着他,林沒的长相也有变化,正好与她相反,她急速老去,而他正年轻着。
林沒说:“戒了那么久,怎么还有瘾?”
宋琳笑了,觉得林沒问得很离谱,道:“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但我多大年纪了,折腾你妈真的没意思,还不如把这点钱给我……”
“你也才四十六岁。”林沒纠正她道,“二十岁生下我的。”
别人到了七十岁还精神抖擞,而她已然是随时随地要进棺材一样,抱怨道:“生了个当明星的儿子,倒是谁懂我的苦,六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