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口顿住了身形,道:“抱歉,这两天失眠,现在已经到了原定的午休时间,来这里查完房了就想回去睡一觉。”
“医生也失眠呀,睡前吃点安眠药,省得上班的时候没精打采的。”林母随口讲。
这几天何修泽原本想请假,参加过姜声的葬礼,他看到医院的十字形标志,心里倍感痛苦。
可林沫苏醒以后,一换药就喊疼,在外科的除了他以外都是老大夫,和这位细皮嫩肉的小年轻沟通不好,他不想让前辈们为难,一咬牙还是坚持来上班了。
何修泽一直在认真工作,毫无没精打采这一说,但没去和人辩解,耐心地再次提醒林沫不要随意乱挠乱动,否则很可能把伤口越弄越糟糕。
之前林沫睡觉时忍不住了,把一处夹板拆开过一次,已经白挨了很多疼,之后要是重复如此,不止是挨疼那么简单的后果。
出了住院部以后,路过的医生叫了声何修泽,姜声离开这件事他有所耳闻,看何修泽在放松时一脸浑浑噩噩,他安慰:“你休息休息吧,不要强撑着。”
“没事,我已经调整好了。”何修泽说。
他最近不是没想过辞职,可是外科缺少经验丰富的人手,他退下来了,有许多个“姜声”得临时换医生。他高考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