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羽的睫毛颤了颤，惶恐的看着他。
那目光跟他在看莫云轻的时候很像，祁寒敏感的眯了下眼睛，问他，“你见过他吗？”
北羽僵了一下，半晌摇摇头。
“你怕他？”
这次北羽很快就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又说：“他很可怕。”
这就对了！
知道害怕说明他还没傻，也亏的他还知道害怕，祁寒确定自己是多想了，一个连大学都还没上过的普通人家的孩子，怎么会认识他们老板？
“怕你还敢扑上去？”
“我不知道……我当时……只想逃……”北羽颤抖着，伸出手臂抱住自己单薄的肩膀，那样子就像个无辜的孩子在寻求安全感一样无助，“……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湿润的眼眶像是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祁寒看着他的目光都有些发怔。
……这小子不是打架的时候挺能的吗？难道那天都是装出来的？
但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北羽的身世经历本就特殊，从小失去父母的庇护和疼爱，为了保护自己他可以像个张牙舞爪的小兽一样强横霸道，但这也证明他本身就是敏感而脆弱的，一旦遇到超出他想象的更强大可怕的存在，马上就会畏惧的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