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没错，不过……”秦正南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在祁央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祁央这么沉稳的人，一听脸色都变了，“什么？双腿残疾？”
……
北羽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低着头把冷水往脸上扑，一遍遍的漱口，但就算这样，嘴巴里浓重的男人气息还是挥之不去。
什么禁欲，什么对女人没兴趣，真要到了床上简直跟发情的野兽没什么区别，那些胡说八道的人真是瞎了眼了。
北羽用手背擦过自己的嘴唇，因为刚才某种激烈的运动，他的嘴角有些擦破了，从镜子看，被冷水浸湿的苍白的脸上，只有嘴唇红的鲜明，连眼睛的颜色都是浅淡的，就像凝结在冰里的琥珀一样，北羽目不转睛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的眼睛。
这是第一次，他突然有了一种非常厌恶这双眼睛的感觉。
以往他的瞳孔虽然不是纯黑，但颜色绝没有那么浅淡，就好像只有这双眼睛在无时无刻的在提醒他，他现在的一切都处在第二次的生命里，但是上辈子的经历永远也无法抹去。
四年了，他整整失明了四年。
其实如果可以，他宁愿像那个叫叶荣的年轻人一样，双腿残疾，只能坐在轮椅上，也不愿每日活在黑暗之中，什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