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陆琛坐在一处时,只觉心头压着一块石头,交谈中,她完全是被单反面碾压的那一方,毫无还手之力,面对陆老爷子时,这种感觉少了些,但他眸中带着老者特有的洞察秋毫的精光时,她只觉自己被扒光了放在台面上,供人展览,如此,她心虚,恐惧,甚至是害怕。陆琛知晓她在国外经历过什么,但只是大至经过,并未详细到细节,但老爷子却亲眼所见,她是如何心狠手辣,步步为营,将人算计至死。有些过往,不能轻易提起,提起了,就再也难以改变了。
老爷子屡次警告她,探查她,让她一颗浅薄的心动荡不安着,摇摆着,起伏着,她不怕陆景行知晓此时,怕的是他有朝一日将那些事情说出来,让自己直面惨淡人生,自己知晓是一回事,被人拿着竹竿血淋淋的戳出来,又是另一回事。陆景行上楼洗澡,沈清坐在床上盘腿看着外面,他洗完澡出来擦拭着浑身滴着水的短发,看似若有若无问到;“跟爷爷聊什么了?”一进院子,第一想法便是两人气氛不对,带着些许暗潮汹涌。陆景行话语一落地,沈清心理一咯噔,她竟然还在想着陆景行并未出来气氛不对,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跟瞎子说自己看得见,聋子说自己听得见没任何区别。“陆老在教我为人妻的职责,”她快速思忖,而后开口,唯有这个理由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