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里,他紧张询问;“怎么了?”
    沈清见此,眉目紧蹙看了眼南茜,似是在责怪她的大惊小怪,而后对陆景行道;“没事,茶几上的半杯水是凉的没注意端起来喝了口。”
    她话语轻缓,似是撒谎乃家常便饭。
    不足为奇。
    陆景行在那侧蹙眉,伸手抠着桌面,紧抿唇,而后道;“想喝水让南茜去倒温的。”
    “恩,”沈清轻应。
    二人浅聊了几句,陆景行督促她晚些时候去睡个午觉,临挂电话时,他说;“阿幽,很抱歉,你生病我不在身边,别怪我。”
    陆景行这话结束时,沈清愣在原地许久未回神,再回眸,却发现眼眶已经湿润。
    这辈子,只有两个人对自己说过这话,一个沈南风,一个陆景行。
    前者成了她的哥哥,后者是她名正言顺的合法丈夫。
    多年前,她在国外生病,沈南风隔着越洋电话,语气低沉,嗓音中带着哽咽,说出了同样的话语。
    在这番话,竟然是九年之后的事情。
    明明她才二十三岁,可却总有活了三四十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