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坐在马桶上许久,久到小腿发麻,久到整个人稍稍有些颤栗,而后强撑着身子起来去卧室拿手机。
她想,最好并非自己所想那般。
此时的沈清,是怕的。
她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可今日,却怕的近乎颤栗。
这日晚间,章宜回家才洗完澡欲要上床睡觉,床头手机响起,接起,只听沈清颤栗话语在那侧传来;“章宜、”她一声轻唤,带着些许哭腔。“我要去趟医院。”“你怎么了?”章宜听闻如此声响,险些吓得连手机都拿不稳。
“你先来,”嗓音轻颤开口,站在床沿的人近乎站不住,缓缓扶着床沿坐下去,而后半弯着身子将手肘放在膝盖上,撑起自己额头,远远望去,如此颓废。不敢随随便便确定,毕竟、测过的。
她沈清这辈子,从未在同一件事情上犯过第二次错误,也从未在同一个地方跌倒过两次。
倘若,旧事重演。
她该要有多强大的心里才能支撑起这一切?
这一路走来如此艰难坎坷,留下的,除了满目疮痍之外再无其他。
她不敢随随便便堵,这件事情,她赌不起啊!
倘若是输了,她不死得疯。
沈清比任何人都知晓,她的临界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