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上车前,沈清原是要拉开车门的手顿了顿,而后望向高亦安道;“公司还好?”
后者一顿,而后笑道;“托您的福,还好。”
他这话,没有半分夸奖,反倒是带着些许揶揄。
沈清睨了人一眼;“也是,托我的福。”
高亦安许久之前就知晓,自己此生,要的不是荣华富贵,所以,但陆景行在暗地里给他使绊子时,他也未曾觉得如何。
但今日沈清询问,确实是让他愣了愣。
“钱财乃身外之物,行至如此段位,我若还是将得失看得太重,岂非白混了?”
许久之前,沈清被商场上的打击搓的直不起腰身来时,高亦安同她说了如此一句话;“年轻人,得失心不要太重。”
而后,多年之后,再度听闻这句话,竟别有一番风味。
她笑了笑,且这笑,并非敷衍知晓。
这日的江城,虽说阳光普照,但寒风依旧瑟瑟。
沈清这一抹浅笑在唇边溢开,让高亦安有一秒钟的恍惚。
“笑什么?”他问。
“没什么,”她拒绝回答,反而是拉开车门上车。
这日、江城一行,她未曾回归茗山别墅,即便父亲尚在,但她觉得,若是回,也该是同陆景行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