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话语一哽,啜泣道:“被枪、打、打中了肺叶,大出血,子弹还没取出来,人就要撑不下去了。”
何矜夏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红红的眼眶,泪水划过了她的脸颊,流下两抹泪痕。
她嘴唇微张,想要问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有的往事并不会随着烟尘那般散去,而是留在心底里最深处的角落,每当回忆起来,就像是把已经治愈好的伤疤再重新狠狠挖开一样。
何矜夏紧紧地抱着何母,不想让她去想这些事情。
何母红着眼眶流着泪,断断续续地说:“我见了你爸最后一面,你、你爸说不后悔救了盛兆忠,他一个人一辈子都救不了很多人,但如果救了他,就等于救了许多人,让、让我不要怨恨,他不后悔……”
何矜夏眨了眨眼睛,任由眼上的泪水肆意弥漫。
心忽然不受控制地痛了起来,这是原来这具身体的父亲,也是她未曾谋面的父亲。
即使未曾见面,但只是从何母的只言片语中,何矜夏就能了解到何父的为人。
很渺小,也很伟大。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平静下来,拍了拍何母的肩膀,低声道:“妈,你不要哭,还有我在呢。”
缠绕在心头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