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简直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啊……”
望着那天上无比伟岸的身影,感受着周遭世界不断用来的可怕抑制力,江南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从羽化道祖一出现的时候,他就有些许察觉了。
不知是否因为被乌鸦所蛊惑的关系,这人的一言一行压根儿就不像是一位活了数十万年的道祖,反而更像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急躁, 易怒,让人一眼便能看穿心头所想。
“本应如此。”
一旁的神宫道祖摇了摇头,眼眸中倒映出那盘膝而坐的身影,“虽然妾身一直以来相当厌恶他,但身为道祖,他至少不是那种毛头小子那般自大张狂的存在。”
顿了顿, 她眼中浮现出来浓浓的怀疑之色, “这太怪了,无论是第七子、天碑还是眼前的羽化, 都好像变了一個人一样。”
江南咂了咂嘴,没接这个话题,转而指着天上问道,“道祖,能独自应付?”
神宫道祖看了他一眼,摇头,“不值一提。”
话音落下,她的衣裙与面纱突然飘舞起来。
在沉沦到底端的世界底层,明明没有一点儿风的存在,但那纱裙就是完全不合常理地飞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