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节哀。”
她明明还有千言万语想说, 想说自己当年是如何恋慕那个站在校门口的青年,如今又是怎样的觉得内心空荡荡一片——可她望着夏新霁此刻的脸, 却连一个多余的字都说不出口。
仿佛这样的悲恸在青年的面前, 通通是不值一提的。就像蜉蝣跃进大海, 朝菌面对千年,渺小到不值一提、无法言说。
夏新霁却说:“你们都不懂。”
他的手反复把玩着自己胸前挂着的骨灰吊坠,在手心里摩挲着。
“他已经从我怀里离开两回了,”夏新霁说,目光沉沉望着远方,“可我跨过了第一回 ,跟着他来到这儿——我就能跨过第二回,跟着他去下一个地方。”
“反正——”
他低低笑了声,眼睛里像是燃起了一簇暗沉的火。
“他永远也不能摆脱我。”
陈婷婷听的心神一颤,竟然从这里头听出些不详的意味来。她犹疑不定地打量着这个老同学,心中生出几分担忧。
夏新霁却毫无所觉,他窝在沙发中,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像是尊石头刻出来的雕像。只有一双手仍旧活动着,来回摩挲着手里的吊坠,动作带上了几分狠意。
“等我找到他,”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