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维持下去,恐怕已经等于死亡。
顾将军说这些时,脸上的神色没有一丝松动。他只是淡淡地凝视着寇秋的神色,问:“害怕么?”
寇秋奇怪道:“怕什么?”
“枪杆子里出政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瞧着顾沉有些讶异的神色,寇秋补充道,“真的被压迫久了,总需要站起来——这也是马克思教给我们的。”
“而那些犯人,他们本来就该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与一向讲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士兵不同,这些死刑犯本来就是一群亡命之徒,倘若真的出了七区,恐怕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送命于他们手中。
寇秋从不是那种圣人,也不指望靠自己来拯救世界。
听了这话,顾沉倒像是吃了一惊,随即又认真地看了一眼他。他的手扶了扶军帽,低声道:“不怕,那就跟着我。”
“等我出去,”他薄唇缓缓张合,吐出两个字,“娶你。”
寇老干部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呛着了。
时间一天天靠近,物资渐渐齐全。九年来的准备,终于有了发挥其作用的一天,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像是火山,喷发出炽热滚烫的岩浆来。
他们明明是为了那些人而拼命的英雄!他们是曾经披着荣誉的帝国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