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少年终于上了车,德洛丽丝才探了探身子,伸手试了试少年手的温度——那只触感细腻光润的手已经泛上了凉意,少年眨了眨眼,甚至连铂金色的眼睫上都蒙了一层夜间的薄霜。
“你不该亲自来,”她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责备,见对方连披风也没了,顿时眉头蹙得更紧了,“你的披风呢?”
刚刚看着我家男人淋了冷水,就给他披上了——这种话,寇秋当然不敢直接说。
他只好扬起下颌,淡淡道:“脏了,所以脱下了。”
“胡闹!”德洛丽丝道,“你身体本来便不好,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寇秋勾起唇角,笑了笑,说:“姑母多虑了,我哪有这么娇弱?”
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立下了多大一个fg。
他已从交易所那里的人得知,经过短暂地修整后,第二天,这些被买下的奴隶都会被送到他的府上。寇秋靠在马车车厢里,想及爱人如今的模样,竟然不知内心究竟是喜还是悲。
喜是自然的,他和这人之间的牵绊越发深厚,如今甚至不需要某些特定的话或事,也可一眼将对方从人群中分辨出来。
可悲也是有的。青年能沦落成奴隶,显然在这之前的日子中,过得都不是衣食随心的生活,也不知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