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不用担心,”寇秋说,“有爹在一日,就饿不着你们一日。”
他手指敲了敲桌子,问:“有几个要走的?”
小倌们面面相觑,竟没一人举手。半日后,才有一个面如敷粉的小倌哆嗦着嘴唇,怯怯地举手了。说是有个相好的情郎,要去寻他一处待上几日。
寇秋直接找了银子给他,顺带笑着祝了他新年快乐百年好合。
再看其他人,“还有人吗?”
场中一片静默,许久后,还是含瓶开口了。
“爹是知道的,”他柔柔道,“我们这些人呐,都是天生的贱命。”
他手指绕着头发,神情却一点点恍惚起来。目光在空中飘飘荡荡,没个着落。
“要么是孤儿,要么就是被卖了的——哪儿还有家呢。”
不过是浮萍罢了。走到哪儿,就漂到哪儿,如今到了南风楼,日子还算好过些。
其中许多无奈心酸,实在无法与人言。哪儿还能指望更多呢?
寇秋骤然听了这话,也禁不住有些心疼。
他顿了顿,许久才道:“那我们便在一处过年,大家热闹热闹,倒也挺好的。”
这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不过几句话的工夫,他便已觉得心力交瘁。含瓶抚箫忙将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