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信笺拿过来,交至寇秋手上。嘴上仍在打趣:“莫不是情书?”
没想到寇秋竟笃定摇头,“不应该是。”
情书这种东西,即使要写,也该是他这个当攻的写给受的才对。
他拆开了,里头抖落出数十张薄薄的纸。寇秋拿起来看过去,这才骤然一惊。
这么多,全是脱离奴籍的证明。
这么多!
他匆匆数了数,整整二十八张,一张不多一张不少——他这南风馆里二十八小倌,尽可以不用去做小倌了!
寇老干部喜不自禁,忙命馆中人都下来。片刻后,各色小倌袅袅婷婷站了一大厅,为首的吞龙似是酒醉仍未醒,眼睛肿的如同仙桃,连脂粉也未上。他换下了素日爱穿的艳色,只一身白袍,形容清瘦,骤然看上去,竟有几分羽化而登仙的意味。
“不知爹叫我们来,有何事?”
寇秋也不和他们猜这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接道:“我这里有脱离奴籍的文书。各位,你们可曾考虑过从良?”
这一声出来,场中小倌都有些惊。他们相互交换着眼神,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不可思议。
许久后,抚萧才向前几步,道:“从良?”
“对。”
寇秋说,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