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端王时,这位天潢贵胄的脸色的确算不上好看,恹恹坐在椅上,有些没精神。沈翰修与他行了礼,端王才略略坐直了些,冲他挥挥手。
“沈状元,”他道,“这可真是出了奇了。本王这二十四年来,竟从未有一日,为着一人朝思暮想至如此的......”
沈翰修分明已经心知,却仍旧拱手道:“不知王爷所说何人?”
端王道:“翰修已经知道,又何必说这话!”
这一声翰修,大有亲近之意。端王坐近了些,又道:“本王知道翰修胸中大有丘壑......”
倘若寇秋不过是个平常百姓,那他根本无需花这些心思。直接寻几个人,先带了来,剩下的最后再说便是。他是当今唯一的弟弟,也因着这个缘故最为受宠,宫中太妃把他当宝一样捧着,只要事不闹大,这火无论如何也烧不着他身上,顶多被皇帝斥责两句“胡闹”,再罚上一月俸禄。
可偏偏,寇秋如今是仇冽的人。
打狗尚且看主人,端王不得不看仇冽三分薄面,并不能直接出手。
那要如何?
沈翰修笑道:“王爷想吃这好羊肉,为何要挑这看家犬在的时候?”
一语惊醒梦中人。
端王瞬间容光焕发,心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