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万两?!
如今,寻常乡里人家一年的花费也不过二三十两。这样巨大的数字,听在他们耳中,宛如是出荒诞的话本。
寇秋还真未和他多算,段存与的东西里,虽然银两只有几万,可那些金银珠宝,却个个价值不菲。他从含瓶手中接过算盘,拨弄了几下,以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道:“这些宝贝全当是卖给沈状元的了,所有的价格我都折了折,如果不放心,我这儿还有个清单。哪一个算的贵了,沈状元可以来找我——沈状元看,是付银子,还是银票,还是金子?”
状元郎一把抓过了那清单,脸色一点点变得更白。
他如今,连两万两也不可能拿得出来。
可百姓都闹哄哄围着看,沈翰修的头脑嗡嗡作响,瞧着这样浩大的声势,只好暂时先缓一缓,绷着道:“待我回去取银票。”
“好说,好说。”寇秋非常大度,立刻命含瓶把早就写好的借条也掏了出来,贴心地指给状元郎看,“就在这地方,状元郎咬破手指按个指纹,回头我们好上门讨银子去。”
沈翰修眼前发黑。
......还有回头。
他咬紧了牙,正欲再说,却听两旁声浪更浩大,齐声道:“签!签!”
“欠人家的东西,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