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将寇秋这面的车门拉开,反而对他说:“等哥哥一下。”紧接着,他便迈动长腿,向着街道的另一端而去。
片刻后,他拎着六七个纸袋又回来了,将它们都扔在了后座上,示意寇秋也坐到后座来。
“安安,把衣服换了。”
寇秋看了眼自己身上单薄的老头衫,是地摊上十元一件的那种,薄的通透,几乎可以透过这衣料看见两点红色,肉的颜色也在下头若隐若现。他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这样仪容不整,的确不适合进高档餐厅。
车窗上贴了膜,他顺从地伸长手臂,将身上的衣服从头上脱了下来。
青年的身形仍旧是纤细的,可随着年岁的增长,骨骼的轮廓一朝朝变化,慢慢显出了大人应有的模样,荷尔蒙气息糅杂着青涩的少年感。薄薄的一层皮肉覆在上头,线条流畅而紧实,背过身去时,那背上两块骨头形状凸出,像是下一秒便能撕裂,从里头跃出一只方才藏起翅膀的蝴蝶。
季白的眼睛在青年的背上盯了一会儿,随即才伸出手去,帮着他把头顶的衣服拽掉了。
“安安,”他将其中的一个纸袋递了过去,“换这个。”
新递到手中的是国际名牌的当季新款,上头的标牌都还没有来得及剪掉。寇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