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打算隐瞒。经过这么多世,哪怕是生死的边缘,他也没放开过这个人的手。如今,不过是一次在漫长的岁月看来微不足道的保研机会,他是为这个付出了很多心血和努力。但倘若不能和燕卓在一起,这些努力,也就不具有什么意义了。
“我们不仅是同志,”寇秋润润嘴唇,坚定道,“我们还是爱人。”
“......”
老头子不说话了,像是被他突然抛出来的这一句给震了震。
寇秋说:“老师......”
“别喊老师,”张教授挥了挥手,望了他们俩一会儿,忽然痛心疾首道,“你俩,怎么就不知道瞒一瞒呢?平常这么高调,是想展示给谁看?啊?展示出事儿来了吧?”
他戳了戳燕卓的脑袋,满眼的恨铁不成钢。
“尤其是你!一天到晚眼睛盯着人都不带转的,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虽然没有我这样的火眼金睛,可那些人眼睛又不是瞎的,又不叫阿炳!”
他的手指在桌上啪啪敲了好几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懂吗?那群人虽然学问没多少,但乱七八糟的主意可不少,谁让你们送把柄上门的?”
寇秋:“......”
燕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