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声音一下子软了。
“我爸妈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好不容易才把我供到大学,我每天凌晨四点就起了, 在自习室看书一看就看到晚上十二点,我拼死拼活, 为的就是这个保研的名额......”
这突如其来的一波惨, 倒让寇秋也怔了怔。
......什么状况?
汪连越说越心酸, 早已经泣不成声, “我是后头没背景, 不如你,难道就活该被你这么羞辱吗?”
不是。
寇老干部终于看清楚这个套路了——这哪里只是惨,这是卖惨啊。
卖惨这种方式,可以说也是由来已久了。人的基因里兴许都存在着同情弱者的天性,电视上的选秀节目里时不时就能看见个选手对着摄像头哭的梨花带雨,讲一讲自己存了多少年的梦想和爸妈沧桑的白发,最好家中还有个常病不起的老人,要是没有,那最好他自己就有抑郁症,时刻都在和自己做斗争。
不这样,怎么能凸显出他的不容易?
可惜,寇秋不打算当为他转身的那个导师。
这又不是娱乐圈,没人吃“我是世界第一小可怜”这一套。
“汪同学,”寇秋淡淡道,“你跑题了。”
台上